吃烤鴨

趙觀硯有些好奇比試結果，問張一：“誰，贏了？”

李萬搶著回答：“當然是張一啦，堂主有沒有賞？”

張一扯了扯他，讓他別說話，“簡直胡鬧，堂主，他胡言亂語慣了。”

他聽到這個結果在他意料之內，笑道：“無事。”

張一：“堂主，趙東武功底子不錯，雖然內力不足，但在拳腳功夫上頗有悟力，能與我打好幾個來回。”

趙觀硯之前試探過趙東的內力，時有時無，沒想到在拳腳上彌補了這個缺點，他有些欣賞趙東，問他：“練過？”

“我不記得。”

“無妨。”

趙觀硯看著他懵懂無措的樣子，內心既可惜又有點心疼，有這麽好的拳腳功夫和領悟力，想必家中雙親用心栽培，可如今，趙東都來這裏這麽久了，都不曾有人來尋，再想到之前在街頭撿到趙東時，他重傷瀕危的模樣。

哎，他倒真是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。

咕嚕咕嚕。

一陣聲音響起，幾人面面相覷，趙觀硯沒忍住笑，笑著問趙東：“餓了？”

趙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，又有張一他們在場，覺得頗有些丟臉，裝作將眼神從烤鴨上移開。

趙觀硯向他招招手，接著帶他向前走去，他亦步亦趨地跟上。

趙觀硯沒別的心思，就是覺得一個人吃東西，怪寂寞的。

到了屋內，趙觀硯將食盒打開，裏頭烤鴨的香味溢出來，彌漫了整個屋子，他忙了一整天，著實也有些餓了，看著傻乎乎站著的趙東，“坐下。”

見趙東貼著自己坐，他皺了下眉，“不用、這麽近。”

趙東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，默默地挪了一下，雖然沒挪多遠就是了。

這人坐在凳子上一動都不敢動，倒像是他欺負人似的。

烤鴨拿了但是沒有切開，趙觀硯看著這個完整的烤鴨有點犯難，沒辦法，只能將就防身小刀一用。

他給自己切了幾塊剛準備吃，就見趙東盯著自己，他以為趙東是不好意思切，“切吧。”

說了但是趙東還是沒動，趙觀硯將那把小刀扔給他，只見趙東拿了刀，只直挺挺地往烤鴨身上一戳，就那麽拿著，看著他。

“我不太會切。”說完，他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。

趙觀硯有些無奈，這四肢不勤的樣子，哪像是走江湖的人。

“給我。”

聽到趙觀硯讓他遞刀，他偷偷地坐離他近一點的地方，看著趙觀硯認真幫他切鴨子的樣子，雖然這人不怎麽愛說話，但是對他很溫柔。

“吃吧，”聽到對方說自己可以吃了，趙東甜甜地對趙觀硯一笑，然後他就發現對方很吃這一套，好像只要自己笑得很開心的樣子，趙觀硯臉色就會柔和很多。

眼裏也會盛滿了笑意，與平時嚴肅的樣子大不相同。

不過平時他都不能靠近趙觀硯，只能遠遠地看著。

忍不住、忍不住就會想貼得更近。

“打住，”趙觀硯忍無可忍，這人怎麽吃著吃著都快貼到自己腿上了。

他還沒說什麽，趙東好像頭疼欲裂的樣子，抱著頭往他懷裏一倒，“怎麽回事？！”

“我、我頭好痛！”

他感覺到他的頭皮像是有人在撕扯推拉，腦內更是痛得無以覆加，連帶著眼睛也有一種灼燒感，讓人無法忍受。

趙觀硯也不知如何是好，稍微一挪動，趙東的疼痛好像就加重一分，他只得慢慢輸送內力給人療傷，兩人一時之間十分親密。

發現趙東內力阻塞之處，他盡自己的力慢慢給人疏通，也不知這樣有沒有用。

在趙觀硯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之下，趙東感覺到頭沒有之前那麽疼了，眼睛也能稍微睜開看到東西。

入目的是趙觀硯腰間的玉帶，緊緊地勒著這人的腰，顯得勁瘦有力。

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，一股茉莉花夾雜著竹葉的清香，從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人身上傳來，每次在他痛苦難受的時候，都能聞到這股令人心安的味道。

他忍不住貼得更近，兩手環抱住趙觀硯，嘴裏喃喃道：“好疼……”

趙觀硯聽到他的喃喃細語，眉間不自覺地皺了起來，得找個大夫給人瞧瞧，是不是這小子還讓人不知不覺的給下了毒。

“還疼嗎？”

“有沒有、好一點？”

他的問話都沒有得到回答，只是懷裏這個人抱他抱得更緊一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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